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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习近平攻击人权,为APEC峰会带来挑战

当这场峰会受到公然敌视国际体制、人权法和民主原则的两名领导人主宰,其他尊重人权的民主国家该如何应对?

发表于: The Diplomat
​US President Donald Trump, left, meets with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during a meeting on the sidelines of the G-20 summit in Osaka, Japan, June 29, 2019. © 2019 Susan Walsh/AP Photo

美国总统特朗普和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将于10月30日南韩庆州亚太经合组织(APEC)峰会期间举行会谈。新闻头条将聚焦贸易及关税。但在众所瞩目的大国博奕和美中竞争影响全球经济的疑虑之外,潜藏在阴影中的问题更令人担忧。

这次会面的时空背景是威权主义抬头、民主倒退加速以及国际秩序广泛崩坏,而特朗普和习近平对国际人权体系的攻击在很大程度上助长了这些趋势。

中国和美国一样,对国际规范的攻击与国内人权侵犯有关。

在中国,习近平2012年底上台之初就明确提出七种政治“危险”,包括普世价值和人权。从此以后,中国政府加剧中国各地的镇压行动,并从中国边境向境外辐射,包括对维吾尔人实施危害人类罪行,将香港的自由剥夺殆尽,以及扩大对海外离散社区的骚扰和监控。

在美国,特朗普延续自己上个任期的做法,才上任9个月便迅速向民主规范大举进攻。如今他的政府已经威胁到美国民主政治的根基,把美国宪法的制衡机制抛诸脑后,恣意胁迫对他抱持批判立场的机构。他向华盛顿特区和其他城市派出军队,大幅扩张移民与海关执法局不经正当程序实施突袭和強迫遣返等侵犯人权措施。

在国际舞台上,两名领导人对人类尊严与法治的敌视态度,已转化为公开破坏联合国核心人权基础设施及其多边机构的行动。两人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削弱国际刑事法院,即惩治重大国际犯罪的最后手段。

美国大幅削减对联合国的自愿捐款,并退出许多数十年来受到其他出席APEC国家赞助的联合国机构,包括世界卫生组织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以及其他促进全球合作防治疫情、暴虐犯罪与气候变化的多边机构。

中国,尽管长期在联合国摆出多边主义捍卫者的形象,实际上却极力在联合国压制批评中国人权纪录的声音。中国多次试图删减联合国人权机构的资金,阻止或削弱联合国保障公民社会、人权捍卫者与和平抗议的决议案,同时大力提倡如“合作共赢”等貌似无害的概念来架空问责概念。

这种种行为,再加上俄罗斯对联合国系统的类似破坏举动,似乎是想要瓦解国际人权体系和多边行动,确立一种较不受法律规范、地缘政治实力至上的世界秩序。

当这场峰会受到公然敌视国际体制、人权法和民主原则的两名领导人主宰,其他尊重人权的民主国家该如何应对?

答案是勇气,以及坚定的信念。

出席APEC峰会的民主国家领导人应强烈重申,人权与民主原则是庄严载入国际法的普世标准。民主国家领导人应严正捍卫联合国体系和国际法治,并应公开表示反对中美两国对多边机构的攻击,呼吁两国恢复并持续资助联合国。

各民主国家还应该承诺设立亚洲民主防卫基金(Asia Democracy Defense Fund),以减轻亚洲各国人权捍卫者和公民社会受到的伤害。设立基金可以为人权捍卫者和独立记者提供救命绳索,他们因为镇压加剧和美国大砍对外援助而面临越来越大的风险。

民主国家领导人也应拟定行动计画,在亚洲和全世界民主国家搭建避风港,让社运人士和记者(许多已被迫流亡)可以继续有效发挥作用。这项行动计画应包含专为人权捍卫者提供的特殊定居点,类似加拿大的模式,以保护社运人士不受跨国镇压和其他迫害。

美国和中国政府对国际秩序的攻击举措,正在破坏数十年来深受世界各国关切并予资助的全球制度与全球行动。在APEC集会的民主国家必须挺身而出,捍卫国际体系及其关键系统与制度。

正如任何一位20世纪历史学家都知道的,接受另一种选择——不受约束的威权主义和全球无法律状态大行其道的世界—— 对所有人都将是不可行且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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